不是引擎声

混邪杂食,尤爱骨科年下和爆炒烂人。攻厨,口味广泛男女不羁,是个不用管的烂人。

风雪

不知道起什么标题乱取的……
◆idw世界观 擎声注意 OOC注意 机器狗频繁出没注意
◆冷CP无粮自产,为建设擎声大业做贡献(然而文笔渣渣)
◆时间线在《变形金刚》完结后(只能吃官方的擎声粮TvT)
◆假设他们已经是火种伴侣,(或许)小甜饼一发完

ps:我是真的爱他们!

    声波上线的时候,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那声音掩藏在不同火种的搏动声、能量液在管线里的冲刷声、齿轮咬合声和基地金刚轰鸣的引擎声后,铺天盖地而来,细密绵柔敲打基地金刚金属的外壳而几近无声。
    于是他意识到,下雪了。
    调亮目镜以便在黑暗中视物,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对于装甲车而言要想做到悄无声息实在有些困难,但充电床另一边的高大机体即便是在充电时也一向警觉,他不想打扰了擎天柱少有的充电时间。尽管对方表现的总像是被领导模块赋予了无穷的精力般。
    他离开房间,伫立在通道中,查看自己的能量储存器。已经有段时间没补充过能量了,能量数值在一个令人不安的界限上波动。这并不是说汽车人亏待了他们的霸天虎同盟,也不是说擎天柱忽视了自己火种伴侣的身体健康(事实上声波还在监督他不要透支了自己的身体),只是声波不习惯频繁地补充能量。也许现在是时候了,声波安静地想着。他眺望窗外。巨神将正悬停在一片荒原之上,那里已经被厚厚一层积雪覆盖,雪层在灰暗的天色和纷飞的雪花中反射着汽车人城透出的点点灯光,荒原上枯槁的灌木投下的阴影像白纸上破碎的句号。除了呼啸的风雪外一无所有的大自然是那样让人心生怜悯的贫瘠,可在浮动的光影中闪烁的飞雪又让她看起来神秘莫测。
    声波从来就没懂过地球,从没懂过地球的雪天。
    就现在吧,就现在,暂且将补充能量的事宜再往后推一推,他可以花点时间去搞懂,所有让他困惑的东西,所有潜藏在阴影中闪着细碎的光的东西,这些可以让他放下手头的一切,在这个昏暗的黎明去搞懂的东西。那些……从前被他忽视的东西。
    他在雪地上行驶了很远,远到汽车人城与远方蜿蜒起伏的山脉溶为一体,然后变形,踏在地上激起一阵雪尘。声波注视着这些蒙蒙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中,后知后觉意识到装甲上已经覆盖了薄薄一层雪。它们有的簌簌滑落,但更多仍附在装甲表面。他懊恼地低声咒骂,给全身电路增压,引擎低低地嗡鸣起来,结晶体在热量的作用下很快融化,淅淅沥沥的水滴沿着装甲蜿蜒而下,几不可闻。
    他抬起头,橙红的目镜注视着浓密的、透出灰暗光芒的云层缓缓移动。无数碎屑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中飘落,在空中被对流层的气流搅乱、抛起,打着旋摇摇摆摆地落下。透过重重叠叠的云层,电磁波顽强地穿梭而来,声波可以捕捉到来自太空中圣堂号的信号。他听见天鲨正在给宇宙飞碟念诗,而小汽车人真心实意地想鼓励他却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措辞,激光鸟已经抢先一步开腔辛辣地嘲讽起来,圆锯鸟在一旁专心致志地啄着能量块,轰隆隆和迷乱窃窃私语着抱怨缺钱……他的公社,这是他倾尽一切也要去维护的生活,是他四百多万年去期许、去追逐的梦想,也许他曾经一度背道而驰,但如今他已将它付诸现实……而这新的人生中,没有了机器狗。
    他总是竭力想要忘掉对方已经逝去这个事实。他用一个截然不同的生活装满处理器,监察来自全球的新闻,留心圣火令部队的动向,习惯了和汽车人的相处,甚至于……去重塑一段支离破碎的隐秘的爱情……可他控制不住地,每当他需要做出一个抉择的时候,他总是去想,机器狗会说什么。
    也许兽型塞伯坦人的脑子不能理解太过复杂的信息,但这影响不了他对生活那敏锐的体悟。机器狗既是声波的挚友,也是他的引导者。可是尽管声波能听到一切,他却总会忽略掉一些。一些他以为,又或他曾经以为无足轻重的东西。
    他观察着雪迹。这不是声波经历的第一个雪天,却是他第一个试图去欣赏的雪天。可视觉传感器捕捉到的纷乱的轨迹没有任何意义,茫茫的大雪无意义地飞旋着,像是在举办一场执意要让人迷失其中的狂乱舞会。
    不知道机器狗为什么喜欢雪天,声波想。
    潜行者偏好雪夜后的黎明,他会悄无声息地绕过所有人在高处冰冷的风中逗留。也许是为了大雪后冻结了一切的纯净空气,毕竟机器狗对城市混浊的味道颇为不耐,也曾在美国西部的土地上奔跑时抱怨飘浮的沙尘。他顶着满身寒气归来后钻回磁带仓,说,声波,雪是有味道的。是吗,声波安抚着此起彼伏吵嚷开的磁带们,漫不经心地回应他,我感觉不到什么。
    系统自检后跳出的几个警告窗口打断了他的思绪,上面分别提醒他机体过热和能量不足之类的,他考虑了一下还是调低了电压让电路冷却一会。天色一直昏昏沉沉的没有变化,不知什么时候风雪变大了,凛冽的风很快挟着雪片糊上磁带仓,湿漉漉的冷意渗进接缝处。声波迎着风雪抬手,细小的雪花落入同样冰冷的手中。他试着去感受它,可那无声无息的消融在他掌心点缀上潮湿的寒冷,带来的只有来自高空的孤独。
    孤独,它经常伴随声波左右。磁带部队能为他营造短暂的温情,同时声波用残酷的战争和闪耀的梦想麻痹自己。但当孤独降临时,他又能切切实实地感觉到它沉默地环绕着他。即使他知道,孤独并不是最坏的事情,但是如果有人能够理解你,鼓励你和你并肩前行,一个品尝过孤独的人难道不会去追逐这样的温暖吗?曾经声波有机器狗,而当他的挚友逝去后……
    声波侧过身眺望汽车人城的方向,卡车轰鸣的引擎声远远地传来。红蓝色的重型卡车为了避免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很远就开始刹车。擎天柱在升腾起的雪雾中变形,借着冲力往前走了几步,踏过松软的雪地。“声波。”他走近声波,低沉的声音和他和煦的磁场一同拂过声波的机体。领袖的引擎犹未冷却,散发着热气的高大机体挡住了凛冽的大风和纷飞的雪花。风掠过他肩上的排气管和头雕上天线的尖梢,发出细细的低鸣。
    擎天柱让自己尽量不再皱着眉,光学镜柔和地闪动着:“我……上线后发现你不见了,有点担芯,所以四下找了找,希望你不要介意。”他伸手掠过声波的磁带仓,化去玻璃上的细雪,然后抚过保护板纤薄的电磁控制器,低声问道:“声波,怎么了?
    声波抬头注视着领袖,汽车人的领袖,现在也是他的。他,的。他一向不喜欢领袖这个词所代表的一切含义,却又无可救药地迷恋着追随的感觉,那像是他仍然追逐着光一样,而现在他甚至能将这道光握入掌中。重卡的引擎和着风雪的呼啸发出低低的轰鸣,领袖耐芯地等待声波的回应,但声波能听到不安和担忧在擎天柱的情绪表面萦绕着,像迷蒙的星际尘埃缓缓浮动。领袖的思想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难以探听了,这得益于擎天柱的一意孤行。他固执地相信伴侣之间应当无所保留,于是在他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地宣布与声波的恋情后又不顾所有人包括声波自己的反对坚持(那简直是半强迫的)和声波火种融合。而声波……他不想去回忆那种让他过于失态的感觉,那种哪怕仅仅是想起都让他火种疯狂悸动的感觉。他移开了视线。
    “我……想起了一位故友……”他踌躇着,念出了那个无比熟稔的名字,“机器狗……他喜欢这样的雪天。”
    声波曾经忽视过很多,甚至是来自自己最亲密伙伴的思想。他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去品尝别人的情绪,于是他理所应当地舍弃了无关紧要的部分。就像一个毫无意义的雪天。而如今他却又汲汲地,徒劳无功地在一个下雪的黎明,在一片昏暗的迷蒙中去追寻一份不存在的记忆,一点残留的情感,以此纪念一位他失去的挚友,然后无可奈何地意识到,他再没有这样一个机会去倾听机器狗火种的搏动,去补偿他在漫长的战争中所忽视所亏欠对方的一切,他给了激光鸟和圆锯鸟他所允诺的梦想的生活,却只能永远拖欠着机器狗,他最亲密的朋友。在这个寂静的雪天,这个认知幽幽地从被现实包裹的处理器外无孔不入地潜进迫使他认清全部的事实,重新唤起他那一刻火种撕裂般的疼痛,那种跨越千万光年瞬息而至的温柔眷恋的疼痛。他说不出话,目镜发出的光芒黯淡下来。
    “呲呲……”电流跃动在发声器中,声波古怪的沉默让擎天柱控制不住地皱眉,火伴的悲哀在飘渺的链接另一端氤氲着,连带着扯动他的火种不安地跃动起来。他向前一步右手搭上声波深蓝色的肩部装甲,俯身凑近对方的音频接收器沉声道:“声波,你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不……”不是这样的,声波费力地试图发声。他特有低哑的嗓音原本能通过口罩过滤成金属共振般的电子音,如今却嘶哑的不成语句:“他……差点死过很多次……在我面前……但每次他都撑过去了……”
    声波望向遥远的天际,望向飞快涌动的浓厚云雾中漏出的灰暗天光,只能听见高空中回荡的狂风的低号,如同深渊里传来的无休无止的呜咽。天空就是逐渐熄灭的深渊,晨曦迟迟不肯降临,飞雪愈发狂乱,装甲车的车痕已经无从寻觅。“我早就有这样的准备……我知道他们中的每一个迟早有一天都会离我而去,可是……”声波停顿了一会,让发声器中的电流稳定下来。他紧紧咬着牙齿,慢慢地置换气体,摄食管道抽搐着压迫发声器。然后,他反手扣住伴侣按在他肩上的左手,低低地说道:“可是我还是想念他,擎天柱……这些都是我欠他的……战争都结束了,但他已经不在了……”
    红蓝色的领袖摘下了自己的面罩,把它丢到一旁的雪地上。“声波,”擎天柱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携着多余热量的吐息亲密地蹭过对方的音频接收器,融进涌动的冰冷的空气中,“看着我。”
    蓝色机体颤了一下,声波目镜下的光学镜头发出细微的扭动声,调整焦距将视线从灰白的天际收回到领袖的面孔上,到他熟悉的端正的下巴,紧抿的唇和明亮的光学镜上。天色仍然昏暗,他放任自己沉湎在这昏暗中,于是那双光学镜中焰蓝光芒像是满到溢出一样盈盈照亮领袖的面容。那该死的领导模块蓝的光学镜!声波的光学镜头在目镜下飞快旋紧,发声器控制不住地漏出“嘶嘶”的电流窜动声。
    擎天柱盯着霸天虎的橙红色目镜。他开口,声音是一贯的沉稳有力:“你要知道,声波,你唯独不会欠他,不会欠我们。无论机器狗是为了什么而死,那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而没人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们都不相信火种后世,我也不会用那种虚无缥缈的神话来麻痹处理器。在过去漫长的时光里我们每个人都失去了很多,无数同伴倒在了通往理想的道路上。但就像你说的……我们必须学会放下它们,靠我们自己去迎接未来……”
    声波的目镜闪了闪。他吸口气,缓缓吐出来。“你在说废话,我老早就知道这些了。”他指出来。擎天柱的表情柔软下来:“但你就吃这套不是吗。”
    链接另一端的火种慢慢平息下来,带着悲伤的余韵疲惫地跳动着。擎天柱把手移到声波的音频接收器上,捧着伴侣温度偏低的头雕:“现在告诉我,你怎么想。”
  声波轻轻抓住那只散发着妥帖热量的手,垂下目光看着擎天柱反射了橙红色光芒的车窗。“我只是……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念他……我告诉这无关紧要,但……我在欺骗我自己,我到底还是失去了他……”“但他留下的不止是伤痛,”领袖微微拧着眉,试图放缓声调,“你想想,声波,你真的欠机器狗一个安宁的生活吗?你确实将磁带们带到了战争中,让他们成为你的部下,但同时他们还是你的朋友,这些是他们自愿的。”擎天柱停下来,克服这种微妙的相反阵营的扭曲感,然后继续道:“机器狗已经陪伴你四百多万年了,我相信,构筑你们之间关系的,是这上万世纪的回忆,而非那个理想。而他将永远活在你的记忆里,声波,你想念他,这会带来失去的伤痛,但同时也应唤起他留下的所有美好的东西。我们绝不会忘记朋友,也不应让自己陷入痛苦。而且……”他又顿住了,眉头紧紧地挤在一起,一向明亮的光学镜闪了闪。“而且……”他磨了磨牙,艰难地保持温软的语调,“你还有我。还有激光鸟他们。”他僵硬地补充道。
    “你刚刚是在说情话吗?这真是……”声波静默了一下,抬头看着领袖不自然的表情。“我知道!让机体直冒静电是吧。”擎天柱自暴自弃地打断他,目光越过蓝色机体游离在逐渐亮起的天际。“不可否认。”声波歪了下脑袋,然后赶在领袖有所动作前抓紧了对方的手,“但还是很让人感动的。”
    “就这样?”领袖的目光重新聚集在橙红色的目镜上,挑眉问道。他被抓着的右手挪到伴侣的装甲接缝处柔和地按压着那里,另一只手搭上通讯官的腰部。“还要怎样?”声波反问道 。他盯着领袖格外明亮的光镜,听到面前重卡胸膛下那颗绿色火种沉稳而有力的跳动声,合着链接传来的振动,直直震荡着他的火种。那声音像是潮水包裹着他,潮涨潮涌起起落落。在这一方温暖的天地里他丢失掉了所有声音,过分的感知力让他在潮水声中迷眩。去他的火种融合,去他的汽车人领袖,声波在芯里骂道,在擎天柱急速收缩的光镜注视下打开面罩右手一把揽下擎天柱的脑袋亲了上去。他们先交换了一个比较温柔但急切的吻,然后声波感觉到重卡腹部排气口喷出的热气打在他的机体上,于是他更深入地探过齿列舔舐领袖的口腔,让擎天柱肩上的排气管“滴——”的冒出热气、引擎轰鸣。“你就喜欢我对你的纵容。”在亲吻的间隙领袖的发声器嘶嘶作响,他哑着声说。“而你就喜欢支使我。”装甲车的引擎不甘示弱地咆哮起来,声波在最后指责道,然后结束了这个吻,以咬了领袖的方式。擎天柱皱着眉拭过唇上的伤口。“声波,有必要吗?”他低声骂道。声波擦掉漏出的电解液,侧过身,嘴角无声地勾起。
    天色逐渐亮起,风雪停下了它的脚步,缱绻地飘扬在冰冷的空气中。“算了,你开心就好。”擎天柱抱怨着,神情却与之相违的轻松起来。他转头望向汽车人城:“既然没事了,我们就回家——我是说,会大使馆去吧。”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声波合上口罩低笑,“真是似曾相识。*”
    “你……”擎天柱叹了口气,走几步捡起口罩戴回去,习惯性一句“变形出发”后库几库几变成卡车停在声波面前,亮起车灯嘟嘟两声鸣笛。声波在面罩下撇撇嘴,规规矩矩地变形,跟在重卡后发动引擎,两辆车一前一后地沿着来时的路开回去,在雪地上留下新的车辙。
    “你知道吗,你说‘变形出发’的样子很傻。”
    “闭嘴,声波。”
    。。。。。
    “真的很傻吗?”
    “哈。”

  END。。。?

小剧场:
    声波意识到什么不太对,于是他停下来变形成人。柱子于是也停下来变形。两个塞伯坦人面面相觑。
柱子:有什么不对吗声波。
声波:我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是怎么下来的?
柱子:跳下来的。
声波:那……你打算怎么回去?
柱子:你带我回去。
声波:我的能量数值过低……无法拉着你回到巨神将上。你不能让基地金刚降落吗?
柱子:那样动静太大了。不过别担心,我带了输液管。
声波:(你为什么会随身带这种东西……)方案采纳。我需要大约三成的能量液。
柱子:(熟练地拆下磁带仓的玻璃板)
声波:擎天柱,需要全部拆下来吗……等等你拆的太多了,你为什么把腹部装甲也拆了!
柱子:(抬头严肃脸)声波,你这么记挂机器狗,我没有说过我嫉妒了吗。
声波:根本没有!你刚刚完全不是这么说的,把你的手拿开这是野外!你个排气管Š@⊙ぉÆψ№……
    走廊上的阿尔西撞见了声波。“声波,你看见擎天柱了吗?”她问。“从未见过。”比往常更沉默的通讯官冷淡地回应她,连惯例的招呼都不打,可见的怒气冲冲地走了。阿尔西沉思了一会,自言自语道:“通常而言,这代表着有事发生。但是,我还是不管这种事了。”她摇摇头决定先去看看副翼上线了没有。
    站在汽车人城下的擎天柱把阿尔西声波天火爵士的通讯频率打了个遍,频道里都是杂音沙沙作响。“你个螺栓头,”他苦笑道,“真记仇啊声波。”

        真END.

  *指《变形金刚》最后一话风刃和柱子聊天那次,柱子口快把地球说成了家。

  重新补漫发现他们性格都好可爱!特别是PaPa,执拗又记仇。惊天雷神吐槽拆台“声波故意想表现的粗鲁一点”“你还能把惊破天的背叛说的更有成见点吗?”还有《擎天柱》里声波赶往太空桥时一路和所有人打招呼……萌死个人!
  最后心疼一下巨神将和小红……最新的剧情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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